间接证据的类型是不可限定的,上述基于威格摩尔的类型学工作对于间接证据的类型及其与求证事实之间的关联性的类型的归结,肯定是不完备的、相对的,但是对于本文的主旨而言仍然具备足够的意义,我们仍然可以从中得出关于间接证据的关联性的一个基本结论:上述威格摩尔所归结的类型化的间接证据与类型化的求证事实之间的关联性,不是理论上必然性的联系,而只能是盖然性的联系。其中,大部分类型化的证据事实与类型化的求证事实之间的关联性,不可诉诸实证科学知识予以判断,而只能根据日常生活经验予以判断;只有个别类型的间接证据与求证事实之间的关联性,可以诉诸实证科学知识予以判断。其中,任何间接证据与求证的第一类事实,即作为主要事实的人的行为的实行之间,均不具有必然的关联性。同时,任何间接证据与包括意图(企图,计划)、明知(相信,意识)、故意在内的行为主观方面的求证事实之间,均没有必然的关联性。只有作为实证科学对象的两个外部自然事实之间的因果关系问题,以及人或物的同一性问题,方可诉诸实证科学予以判断,但由于实证科学研究本身受到的限定,其结论也不是理论上必然性的。上述结论是就从基础证据事实引出的最后层次的证据事实而言的,而根据上文中公式R[H, E*]= R[H,E]×R[E, E*],我们可以断言,作为间接证据的基础证据事实与求证事实之间的关联性也不是必然的。很显然,从一个人的断言行为不能必然得出他所断言的事实存在的结论,故该公式中R[E,E*]所表示的基础证据事实与由之引出的证据事实之间的关联性不是必然的。由此,我们可以进一步得出如下结论:基础证据事实与求证事实之间的关联度小于由之引出的证据事实与求证事实之间的关联度,即R[H,E*]
注释:
W igmore, The Principles of Judicial Proof, second edition, Boston: Little Brown, and company, 1931, p. 16.
PeterMurphy,Evidence, Proof, and Facts,New York: OxfordUniversity Press, 2003, p. 170.
W igmore,ThePrinciples ofJudicialProof,p. 76.
W igmore,ThePrinciples ofJudicialProof, pp. 76, 77.
W igmore,ThePrinciples ofJudicialProof,p. 77.
W igmore,ThePrinciples ofJudicialProof,pp. 77, 78.
W igmore,ThePrinciples ofJudicialProof,p. 80.
W igmore,ThePrinciples ofJudicialProof,p. 97.
W igmore,ThePrinciples ofJudicialProof,p. 125.
EdwardW. Cleary (general editor),McCormick’sHandbook oftheLaw ofEvidence,second edition, WestPublishingCo. 1972, p. 462.
PeterMurphy,Murphy on Evidence,Seventh Edition, London: Blackstone PressLimited, 2000, p. 131.
参见MichaelH. Graham:《联邦证据法》(美国法精要·影印本),北京:法律出版社, 1999年,第110页。
W igmore, The Principles of JudicialProo,f pp. 165, 176, 177.
W igmore, The Principles of JudicialProof, p. 185.
W igmore, The Principles of JudicialProo,f p. 233.
W igmore,ThePrinciples ofJudicialProof,pp. 236-237.
W igmore,ThePrinciples ofJudicialProof,p. 237.
W igmore,ThePrinciples ofJudicialProof,pp. 238-239.
W igmore,ThePrinciples ofJudicialProof,pp. 240-241.
W igmore,ThePrinciples ofJudicialProof,pp. 257-258.
出处:《烟台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第22卷第2期,2009年4月